王昊手握着带血的短矛，站在四五具尸体中间。手中与其说是短矛不如说是一截削尖的钢管，这是他新做的一杆，原来的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。他的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死亡气息（说白了就是各种恶臭），鲜血染红了地面。

李二丫颤抖着身子，胆战心惊地靠近那些尸体。她低着头，不敢直视王昊，默默地开始搜刮尸体上的物资。手指哆哆嗦嗦地解开死者们的衣物，搜索着可能有用的物品。这些尸体已经面目全非，尤其是被秦明月“照顾”的那部分，已经称不上完整的尸体。

王昊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，表情冷酷而严肃。

“富豪饭店”的店家是做生意的人讲规矩，但拾荒者不讲。为了避免麻烦，王昊购买李二丫之后就带着她驱车连夜离开，但还是被一部分有车的拾荒者跟了上来，双方在路上展开了夜战。虽然李二丫帮不上自己什么忙，但王昊很高兴地发现她似乎见惯了血腥场面，因而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大喊大叫，而是安静地躲在车里，并且还袭击了一名试图趁乱想要开走车的混蛋。

李二丫小心翼翼地将找到的武器、食物和其他必需品收集起来，放在一旁。她的动作迅速而谨慎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，仿佛害怕引起王昊的不满。

整个场面安静得可怕，只有偶尔传来物品碰撞的声音。在这寂静的氛围中，王昊和李二丫都清楚，这场杀戮，只是他们漫长旅程的一个开始……

“好了，破烂玩意儿不要。我在东战区也是一名将军，只要咱们快速离开野区，要什么都有。”大言不惭的王昊当然不会责怪李二丫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，因为野区的条件更恶劣，人们已经习惯了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事情。这也让他坚定地明白，秩序有的时候比自由更重要，或者说如果人人都为所欲为，那么其实没人能有自由，每个人都可能第二天就死。

李二丫点了点头，在心里快速衡量了一下物品们的价值，然后心痛地丢掉了一些价值不高的东西。

“给！”王昊扔给李二丫一把手枪：“朝自己开一枪！”

“咔哒！”没有犹豫，李二丫拿起枪就给自己脑袋来了一发，然后惊奇地发现没子弹。

爽！

平心而论，王昊不是一个坏人，但是，有一个绝对听话的手下真踏马太爽了。王昊有很多朋友，也有很多战友，但没有一个人给王昊这种“工具人”的感觉，他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那么醉心于权力了。

“不行，不行，我要克制自己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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